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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称谓在脑海中出现的瞬间门,他有种奇怪的不真实感,好像是终于得到了长久以来渴望的东西,在将它真正捧在手心的时候,心里涌起无法形容的满足与空虚。

又或许是因为低烧未退,他浑身都有些轻飘飘的,仿佛是沉在梦中,这个梦的滋味无比美妙、甘甜,像是最清冽的泉水,最柔软的云,最温暖的阳光与最温柔的风。

三十二年,他从没体验过这样的感觉。

进入梦境的那一刻,他忽然若有所悟——原来在他的生命中,并不只有无休止的忌惮防备与阴谋算计。

他可以在这里全身心地放松下来,可以让紧绷的神经完全松懈,可以将自己的一切都安心地交给他,毫无保留。

下午,得偿所愿的某人睡了一个好觉,这可能是他十几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,安稳到过了几个小时沈清池回来看他,发现他还在睡。

虽说生病的人觉多正常,但沈放先生这觉未免也太多了,从昨晚到今天,除了吃饭时间门全在睡觉。

沈清池怕他还是身体不好,再高烧起来,伸手摸了摸他额头,却发现……烧退了。

沈清池眨了眨眼,作吃惊状。

消炎药才吃了一次就好了?

还是说因为自己提出跟他交往,沈放心情太好,以至于身体状况也跟着好了起来?

这……不能吧……

他一言难尽地守在床边,也搞不清楚某人现在这是什么情况,只能选择再观察观察。

看某人睡得那么香,他居然也有点困了,打了个哈欠,偷偷摸摸爬上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