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放:“你应该都听到了?我都说了,只要按我说的做,保证他不会有性命之虞。你要知道,如果不是我们今晚恰好过来,以陈祺语的性格,说不定真的会给你吃下那包椰蓉,所以我让他小小地冒个险,也无可厚非吧?”

沈清池用力瞪他一眼:“班长才不会做那种事。”

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其实也没底,虽然他提前一步和陈祺语成为朋友,可周望延是主角攻,身为主角受的陈祺语对他有种天然的服从性,如果今晚他们没来,会发生什么谁也料不准。

“你跟他才认识多久?”沈放酸起来了,“你选择信任他,而不选择信任我?”

“……我当然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,”沈清池说,“我是说与其这样,还不如……”

“不如你直接去跟周望延对质?跟他说‘我在这里,你来杀我’?”沈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“在新生报到现场,你已经被他打了,伤到现在还没好,你再去他面前拉仇恨,是嫌自己活得太安逸?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清池,”陈祺语走了过来,他已经完全平静了,“沈老板说得对,周望延对你已经起了杀心,你再出现在他面前,太危险,反倒是我,他多半不会把我怎么样,说不定在他原本的计划中,还要拿我顶罪,把椰蓉里有杏仁粉的事赖给我,这样就更加不会对我下死手了——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自责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
沈清池有些惊讶地看向他。

他当然不会因此而自责,嘴上说是因为他才把陈祺语牵连进来,实际上他很清楚,这或许是剧情在自我修正,就像他和陈祺语成为室友一样,主角攻受之间的联系似乎要比其他人更为紧密,即便过程早已经面目全非,结局却还是在把他们往“陈祺语对周望延妥协”上面引。

现在看来,陈祺语还算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