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晓在唇舌夹缝中找到一丝清醒,推开郁清岭问:“你在发烧?”
郁清岭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许不易觉察的心虚,他迅速披上外衣,指尖飞快游走,从下往上工作服的扣子扣到了脖上的第一颗。
“一点点。”他低声道,“并没有到病理的地步。”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鹿晓目光灼灼,郁清岭不自然地移开视线:“……76个小时之前。”
76个小时。也就是三天前。
这家伙竟然偷偷地发着烧,还嗑药提神去奔波。
鹿晓咬牙道:“你的教程有没有教过你,我生气了应该怎么办?”
郁清岭无措地看着鹿晓。鹿晓个子矮,他必须低着头才能看见她的眼睛,可是她的眼神又太过灼灼,于是他只能把头低得更下,如同一个小学生,露出一点胆怯而又温顺的姿态。
郁清岭:“没有。”
沙哑的委屈巴巴的声音。
鹿晓:“……”
从她的视角可以看见郁清岭的微微凹陷的双腮,以及腮上顶着的硕大黑眼圈。
鹿晓叹口气,跑去行政部拿了一盒退烧药,一盒咽炎的药,盯着郁清岭把药灌进肚子里。看着他温顺的模样,她更是觉得那点儿落寞并没有合情合理的发泄点。
只不过她心眼比较小而已……吧?
每个人总有过去,更何况这过去只是个影子,连初恋都算不上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