郗真挑眉,“能让你觉得为难的,想必不是一般的刁难。”
程涟深吸一口气,“这位赫连大人是九嶷山的同门,山上的时候就看我不顺眼,说我不是没有自保能力,偏要走些旁门左道的路子,对我十分不齿。”
“哦?”郗真道:“他也出身九嶷山,如今的官职就比你高了?”
据他所知,程涟算着寒门官员们首屈一指的了。
“他不一样,他是太子殿下安排来的。”
郗真皱眉,“太子殿下如何会结识九嶷山弟子。”
“这我不知道。”程涟道:“只听说他做事认真,性情耿直,从不与人逢迎,是个难得的清官”
郗真嗤笑,“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,若是他没个靠山,看他还能不能说出不齿下作这样的话。”
程涟看了郗真一眼,有些惊讶。
郗真道:“怎么,觉得我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那些人?”
郗真出身郗家,又是嫡传弟子,自然与程涟等人不同。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,程涟一直都是这样想的。
郗真哼笑了两句,没有计较,道:“要我怎么帮你,不如将他贬为你的下属,也让他尝尝人情冷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