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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床上不能提别人,郗真却总是记不住。

谢离低头咬了咬郗真的唇,算是放过他了。

雨下了一夜,山上湿冷湿冷的,院里院外一片泥泞,只有墙角谢离精心照顾的几株爬藤焕发了生机,叶子一层又一层,茂盛得不像样。

天色阴沉,光线透过宣纸糊的窗户,落在谢离身上。一支白玉簪挽了如瀑般的长发,谢离眉眼低垂,坐在罗汉榻上。他手执一支细细的毛笔,在宣纸上写下工整的小字。

郗真身着一件朱红色长衣,不系腰带,浑身慵散。他站在香炉前,手里拿着一个香盒,正用银匙舀了香粉,洒在香炉里。

顷刻间,屋里弥漫起沉水香的味道,浓郁地呛人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谢离看向他。

“屋子里湿气重,点上香熏一熏。”郗真说着,又撒了一勺下去。

谢离看着他恨不得全倒下去的阵势,道:“屋子里太暗了,你去点一盏灯。”

“哦。”郗真放下香盒,拍了拍手,从里间拿了一盏玉勾云纹灯来。

他端着灯坐到谢离对面,沾染了一身浓郁的沉水香。

郗真伸出手,拨弄灯芯。衣袖之下,露出的手腕上有一圈青痕,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伤痕,很能刺激人的凌虐欲望。

谢离微微晃神,这细微的变化被郗真看在眼里。他收回手,饶有兴致地看着谢离,问道:“大师兄,你往哪儿看呢?”

郗真戴着戒指的手指点在谢离笔下的宣纸上,眉眼中流转着笑意,“你抄着经,心却不静。”

谢离淡淡地收回目光,道:“佛经面前,休要嬉笑。”

郗真嗤了一声,“道貌岸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