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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外衫不见了,中衣有些凌乱,但是里衣却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。

宋语山边安抚着她边帮她切断了手脚上的绳索,绳索落下,她皮肤上的红印却很浅,几乎看不到。

宋语山略微疑惑了一下,但并未细想,她拉开床幔,将郡主扶了下去。

傅沉等人见郡主完好无损,身上也没什么伤痕,都松了口气,暗自庆幸来的及时。傅沉一把扯下自己的斗篷,正要盖在幽云郡主的身上,谁知他才刚一靠近,幽云便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激动地挣扎起来,拼命向宋语山的身上靠去。

傅沉当即手足无措,幽云目光迷茫,好似也不知道面前这些模糊的人影究竟是谁,只知道身边这个柔软的姑娘,将自己救了下来。

“她吓坏了,”宋语山道:“你们先别靠近她,我带她去别的房里,缓一缓。”

傅沉无奈默许,幽云此时的样子看了令人格外心疼,他们这些男人竟一点忙也帮不上。

宋语山接过傅沉手中的斗篷,可幽云像只动物一样牢牢地贴在她的身上,她没办法,只能连同自己一起裹进了斗篷里。

沈言休还未从刚才那一拳中恢复过来,他靠着门框,不停地咳嗽着,唇边有血。两个姑娘路过他时,他被罗战朝后拖了些许,而幽云郡主抱着宋语山腰侧的手指瞬间颤动了一下。

“先把他捆了。”傅沉道,他顺便将这件屋子搜查了一番,没有发现其他异常,也没见那个吸引他们过来的小丫头。

可他却在床榻的边上发现了一颗象棋棋子。

是一枚“卒”。

卒,一局一步,只可向前,不能后退,但,过河后的卒子,威力无穷。

傅沉忽然想起小时候学象棋时,师父教的顺口溜:马走日,象走田;

车走直路炮翻山;

士走斜线护将边;

小卒一去不复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