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战道:“殿下啊,小的说了,侯爷他不到时辰是醒不过来的。您方才说被人掳走了……可是宋姑娘?她被太子虏去了何处?”
“除了她还有谁!”元承不信邪地在傅沉床头走了两圈,忽然转身问道:“你们已经知道了?还知道干这事的是我那位皇兄?”
罗战苦笑,将宋语山留下的书信和字条递给他看。
元承看后,鼻子里朝外喷着气,气吼吼地说道:“蠢女人!这么大一个侯府!这么多年轻力壮的家丁在,偏自己去送死!”
罗战低头没有解释在侯门口的那一幕,他一直自责懊悔,但为今之计,还是要尽快想办法,六皇子人虽然不靠谱,但总归有地位有人脉,此番穿着马球衣裳亲自来报信,看来求他帮忙是可行的。
“殿下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?”罗战为稳妥起见,还是问道。
“我?”元承挑着眉毛道:“我亲眼看见的!皇兄身边那条狗带着个姑娘鬼鬼祟祟的,我多看了眼,没想到是你们侯府上那个……那个谁来着,叫……”
“……宋姑娘。”
“对,宋语山!”元承一拍掌,道:“就是她,太子也真是犟,这么多年和傅沉死磕也就罢了,这些日子又盯着傅沉身边的女人不撒手……”
罗战忽然脑子灵光了一次,问道:“殿下看见被挟持的只有宋姑娘一人?没有别人?她父亲呢?”
元承不知想到了哪去,鄙夷地看了罗战一眼,说道:“我那皇兄只好女色,没事好端端地虏她父亲做什么?没有没有!就宋语山一个!还软塌塌要死不活的。”
罗战一下子懵了。
这时忽然从他们身后的床榻上传来一个低沉喑哑地声音:“你说掳走宋语山的是谁?”
傅沉醒了。
他撑起半边肩膀,面色如纸,额头上青筋暴起,双目布满血丝,像一头发怒的野兽,尖锐的目光牢牢钉在元承的身上。
六皇子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