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嫌弃九叔手笨呢?”

“不是,现在挽了,终究是要解的。”

挽发的手顿了顿,还未及他反应过来,整个人已被推倒在桌案上,胭脂水粉散落一地,叮叮咚咚回荡在夜色里。

未挽好的头发流泻而下,落在谢爻脖子上,痒痒的,隔着薄薄的水红嫁衣,分明感觉到对方已蓄势待发的炙热。

极近的凝视那双映了桃花色的眸子,谢爻倒也装得从容:“怎的,妆尚未成,娘子就这般急不可耐了?”

谢砚不答,唇覆盖上对方笑微微的嘴,舌尖开启齿关深入舔舐,舌叶缠着舌根,窗台上的烛火闪了闪,屋中黑暗,一缕月色斜斜落入,流淌在唇舌斯缠的两人间。

四下寂静,只余滋滋水声和彼此压抑的喘息声。

“砚儿,要不到榻上去?”好不容易抽出舌叶,牵扯出一缕银丝,谢爻嘴上沾满了对方的唇脂,他伸出被砚儿搅弄得微微发麻的舌头舔了舔,是清淡的甜。

“就在这儿。”纵然身上已火烧火燎,砚儿的声音还是冷而清的。

四目相缠,空气都热得要烧了起来,借着月色谢爻看清对方的形容,嗤的一声笑了。

“九叔为何发笑?”

“笑我的娘子,妆花了。”

“不好看了?”

“哪有,我的砚儿,什么时候都好看。”他抬起手,指尖带点情色的挑逗,描摹着对方的面部轮廓,这一张脸,即使唇脂花了,蜿蜒的红色晕染开来,也美得惊心动魄的。

似吃了人血的妖精。

“九叔,你这般撩法——”

“要负责灭火,是不是?“谢爻截了他的话,拱起膝盖朝对方腿根那处轻轻蹭去,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:“真是有出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