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屋中烛火摇曳,谢砚坐在榻边解开发间束带,原本一头白发已黑如浸墨,松松散散流淌而下。

光线跳动,谢爻的眼神却离不开那浓黑的丝丝缕缕,似勾魂丝将他的心神缠住,魔怔般从衾被里坐了起来,将下巴懒懒的搁在对方肩膀上,脸埋在散发着草木清香的发丝里,似笑非笑的:“砚儿,孩子他娘。”

说着说着,他自己也憋不住笑了,双手环住砚儿的腰,从后头将人抱在怀里。

即使隔着衣料,也能感受得到对方流畅紧实的腰身线条与灼灼燃烧的体温。

狭长的眸子半垂而下,跳动的火光落在浓长的眼睫上,勾勒出深深浅浅的阴影,谢爻越看越欢喜:“我家孩子他娘,可真是好看。”

“九叔欢喜?”

“不欢喜的话,我怎会娶回家?”眼尾的笑纹潋滟在烛火里,四目相对,视线相缠,火花迸溅:“砚儿,今日魂狩你可输我了。”

“愿赌服输,”这句话语气虽淡然,却是莫名有些撩拨的乖张意味:“九叔想怎么玩儿?”

谢爻笑笑的:“当年,拜堂那晚,我喝多了没瞧仔细,可遗憾了。”

“九叔是想,再拜一次?”

“不用,我就想看看,穿了红衣上了红妆嫁与我的砚儿。”

谢砚沉吟片刻,喉结动了动:“好。”

“我来给你上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