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对于修士而言佩剑有灵,剑在人在,绝不会轻易将佩剑交与旁人,即使是道侣都少有共用一剑的先例。谢爻不是这世界的原住民,自然不拘泥于这些。
“听话,明儿便要进入长乐渊了,你那把小木剑如何猎得了魑魅魍魉,到时候输了灵试丢的可是九叔的脸。”这一番话他是照搬班主任名言,你若是考砸了,丢的可是爸妈的脸……
“可这是九叔你的剑……”
“何必拘泥这些,”谢爻说得轻巧,旋即微微眯起眼睛:“难不成你嫌弃?”
“不敢!”谢砚脱口而出,顿了顿,面露担忧之色:“我若拿了白水剑,九叔这几日怎么办?”
谢爻笑得云淡风轻:“你去参试我闲着也闲着,还是躲在客房里睡大觉舒服~”
说着将剑轻轻巧巧向谢砚抛去:“诺~接着。”
谢砚一把接住剑,动作利落:“谢九叔。”
继而将九叔的剑抱在怀里,连睡觉都不肯撒手,时不时还将明若秋水的剑刃举到鼻间轻嗅,平静无波的黛眸似有微风拂过。
翌日天未亮便起身穿戴好,谢爻亲自送这三个少年人去往长乐渊:“你们三人这几日应互相照拂,切记不可鲁莽行事,凡事谨慎些。”
顿了顿,对谢砚嘱咐道:“照看好音儿。”
“侄儿明白。”
谢爻看了眼佩在谢砚腰间的白水剑,心满意足地莞尔,将嘴唇凑到他耳边道:“去罢,事毕请你喝酒,天在水。”
瓷白的脸染上淡淡的绯色:“不醉不做数。”
“嗯,喝到天明。”
薄薄的嘴唇勾了勾,浅淡的笑意消失在风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