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这……”对方不按常理出牌的表现让杜言疏不晓得该如何接。
“是否晚辈招待不周,得罪了前辈?”望向杜言疏的眼神可怜巴巴的,让他一时恍惚以为是引之在与他撒娇。
杜言疏不善于应对死缠烂打,对方曾救了自己的命,又是外人,不能像待引之裴匀一般以圆寂脸相对……正在思索如何作答既不失礼又让对方无法挽留——
“既然前辈已经决定,那晚辈替前辈收拾收拾行李罢。”
“……有劳了。”万没想到对方突然这么爽快,杜言疏一时愣愣的。
其实杜言疏没有行李,却被宋离收拾出了一个小包裹,拿在手里掂了掂,还真有些分量。
“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,请前辈笑纳。” 瞧杜言疏面有困惑之色,宋离咧嘴道。
“多谢宋公子。”杜言疏将包裹抱在怀里,一时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给这宋公子的,且不知宋离的底细,又不敢贸然请他去杜家庄做客……
宋离面上虽笑得和气,一双眼睛却定定地看着杜言疏,似能看穿对方的心思:“前辈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?”
“宋公子请讲。”
“正月十五上元节,晚辈正好有事去一趟观津城,可否邀前辈到观月津喝杯灯会酒?”
杜言疏心中虽有疑虑,面上却云淡风轻: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……
离开宅院不远,杜言疏便在街市上瞧见面色阴沉的唐文清,与此同时,唐文清也朝他挥了挥手,急急的走了过来:“杜前辈,这几日我寻遍无兮镇各家客栈,也寻不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