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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引之微微勾起唇角,温言安抚道:“我没事,小叔放心。”

杜言疏淡淡地点了点头,闭目不语,他心下了然,昨夜那阵神魂撕裂般的剧痛,是因引之受到浮棺幻雾的干扰,心神紊乱,波动通过连接彼此的魂契传到他这方。

令人琢磨不透的是,魂契一般是单方面的感应,只有从方承受主方的痛苦,从无主方要与从方共同承担之说,可自己为什么能感应引之的痛苦呢?

难道结印的时候出了什么差池?又或是引之的神魂过于强大,使结印的主方受到了反噬?

歇息了半晌,杜言疏总算回过一点儿气来,再度睁开眼,引之心领神会地一手揽过他的肩膀,将他半托半抱扶了起来倚靠在自己身上。

按理说,引之应该承受了比他更大的痛苦,可对方居然跟没事人一样,还能好端端的伺候他,杜言疏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。

“是我大意了,被幻雾迷惑让小叔受苦。”他的声音低低的,有些嘶哑。

顿了顿,沮丧道:“当年小叔可没说,结下魂契后你会遭到反噬,要是早些知道,我就——”

“后悔了?”杜言疏截了他的话,似笑非笑,因有残血凝结在喉咙,声音依旧低哑,轻飘飘的很是勉强。

“有一点。”杜引之坦诚道。

“那也没法子了。”杜言疏轻描淡写道,典籍中未有记载反噬这事儿,但已成定局,又有什么好说的,况且自己做出结魂契这种无耻的行为,遭点报应也不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