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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杜引之说了不下百次可爱喜欢后,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匀长深重的呼吸,滚烫的身子压在衣襟半敞的杜言疏上方,一动不动。

“引之?”杜言疏试探着问。

不应——

这混蛋,睡着了,所以,这被封的灵脉,谁来解?

杜言疏绝望地想,怕是要以这羞耻的姿势,两人身体相贴四肢相交,捱到明儿早上……

被一个‘庞然大鱼’死死的压在身上,他晓得今夜铁定睡不着了,对方滚烫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,时不时动一动蹭一蹭,浓长的睫毛轻触敏感的皮肤,痒痒的,就似一只小猫举着小肉爪子在他心口轻挠。

陌生的、令人不安的躁动,搅得他心神不宁,杜言疏安慰自己,我大概也是喝得上头了,一时头脑发晕,才会有这种荒唐的错觉。

北疆干燥微凉的夜风卷着细沙,从破损的窗户呼呼漏进屋,兴许是因为引之将他紧紧裹住,杜言疏并不觉得冷,反而觉出一种恰到好处的温存来。

他高估了自己,舟车劳顿了数日,此刻喝了酒又被人温暖的抱着,不多时,便沉入黑甜。月色清亮,杜引之不知做了什么好梦,嘴角一直微微扬着,甜甜的,贴在对方的脖子上。

……

杜引之醒来,心情十分复杂。

他抱在怀里一夜的,是衣衫不整的小叔,他行事向来克制沉稳,从未有过喝醉的经历,如今宿醉醒来,神志未完全清明,记忆也支离破碎断断续续,所以,昨夜,我是把心心念念的事给办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