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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然晓得引之会给以肯定的回答,却想听他亲自说出口,自己也更安心些,这孩子,这些年了都没点长进的,明明是自己吃了亏,还要替占了便宜的人说好话,当真傻得可怜。

因为杜言疏是仰头倚靠岩石的姿势,喉结在白皙的脖子上分外显眼,一讲话,喉结也跟着上下滑动,不过是极寻常的动作,却瞧得杜引之身子又渐渐热了起来。

这莹白如玉的喉结,他是咬过的——这般想着,他咽了咽口水,心思浮躁。

“明知故问,我何曾与小叔说过假话。”

闻言,杜言疏怔了怔,引之从未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过话,即使是平日撒娇,也不这般,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妥……

“你就不怕我害你?”

“小叔怎会害我。”

“万一呢?”

“我自然心甘情愿。”杜引之毫不迟疑,一双眼睛定定的望向杜言疏,灼灼的目光似能让人生疼。

“……胡说。”声音很轻,引之越是这般,杜言疏越是心神不宁。

杜引之坦然一笑,不言语,他心中自有定夺,无需辩解,只瞧小叔面有忧愁疲惫之色,眼底隐着淡淡的乌青,有些心疼:“小叔,我给你调理调理灵息罢?”

杜言疏近日心神不宁睡眠差,此刻温泉一泡,郁结在身体里的疲倦便尽数散了开来,他眼睛也不睁开,靠在岩石上懒懒的点了点头:“也好。”

得了允许,天青色的眸子闪过一簇幽蓝的火焰,在暧昧潮湿的夜色里灼灼跳动。

作者有话要说:引之:小叔,衣服都脱了,是不是要干点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