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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行至一爿茶铺,晃荡了一上午,杜引之担心小叔走累了口渴了,就提议进店歇歇脚,如他们所料,店里果然空无一人,可桌椅整齐一尘不染,又不似久无人照看的荒村野店,越发令人匪夷所思。

无店家小二招待,杜引之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,念叨了句冒昧了,亲自去茶铺院子里打水烹茶。趁侄儿忙碌的档儿,杜言疏再次凝神聚气进行灵查,仍旧一无所获……

片刻,杜引之端了热茶来,沏好双手捧到小叔面前,杜言疏接过茶,淡淡的噙了一口,心满意足,安然受之,走了大半天当真渴了。

可越是对这小侄儿挑不出刺来,越是让他心生不安。这些年引之伴随左右,将他伺候得无微不至,无需他亲自开口,渴了,用灵力煎茶奉上,饿了,御剑去寻合他口味的吃食,碗筷杯碟也都用水涮过三遍以上才放心让自己使用,在引之的照料下,杜言疏感觉自己快要成一个废人了……

可……柏旭所言之事,崇陵,十五年前,兄长的侍见林大哥在那灰飞烟灭,兄长身受重伤对当年之事只字不提,成为人人不敢言说的禁忌。为何这么巧,宋斯如最后残存的灵息竟然是在那……

无论如何,他都不愿意怀疑兄长。但,如若真是传言那般,那引之与自己,应该不共戴天了罢。

“小叔?”杜引之微微皱眉,看小叔神色恍惚有些担心。

“恩” 杜言疏回过神来,淡淡的应了。

杜引之突然正色道:“小叔,你听,蝉鸣。”他这句话自然不是硬拗什么诗情画意。

侧耳细听,果闻幽蝉鸣泣,吱吱有声。可正月雪寒,怎会有蝉呢?

作者有话要说:引之:拜堂了~愉♂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