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进入殿中,贤王的笑容就凝住了,面色倏地沉了下来。
一人正与太子相对而坐,一袭素衣,头发半束,背影纤细挺拔,颇为风流。太子脸上,是贤王未见过的和煦笑容。
贤王暗暗将两盏纸兔儿揉进手里,手背青筋暴起,微微颤抖,一对公兔儿早已皱成一团废纸,指甲穿透纸片掐进肉里。
“恒之,可把你等来了,院子里冷,快进来罢。”太子看到贤王,笑道,心情极好的样子。
贤王敛去眉间的阴霾,也笑,不露一丝破绽,那一瞬间的阴郁就似幻觉般散了,只有手心那点残破的纸片儿是真真的,存在过。
那人也转过头,朝贤王一笑一作揖,这一笑,贤王怔了怔,瞬间失了方寸。
风姿清举,音容兼美,濯濯如春月柳,满眼春风和煦,竟和舞儿的面容十足十的相似,眉眼间却多了许多风流。
果真是,一等一的妙人。
这样的人,怎能留在他的太子哥哥身边呢?
这等人物,就应该替自己暖床罢——
“穆哥哥,我可以跟你要个人罢?“贤王扬起嘴角,静静地盯着太子。
太子笑:“恒之若是喜欢,我自然会给你。”
眼波一转,彼此心知肚明,会了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