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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沉吟了一番,突然眉目舒展道:“恒之你所言极是,这问题,朕有解了。”

“……”周絮一头雾水,心道,我所言怎么个极是了?

“自古灌溉为农耕之本,大禹治水尚能三过家门而不入,改道黄河,引水入田,实在是舍小利取大义之事,妙哉。”皇上越想越觉得妙,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,一双眼睛弯弯的看着周絮道:“还多亏恒之点醒了朕。”

“臣弟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。”面上笑着,心里却有点闷闷的不是滋味,以前与黎大哥耳濡目染,觉得皇上是十恶不赦收刮民脂民膏之人,现在看来,眼前这皇上并非如此。而且待他也是极好,虽说这是托了贤王皮囊的福。

周絮自小没兄弟,自然没体会过被哥哥疼得感觉,如今虽说这皇上言行举止让人猜不透,倒是也能看得出是真疼贤王的。

如果这皇上真是勤政爱民之人,那青衣会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?

“恒之,恒之”皇上轻轻拍了拍周絮的头,才把他从沉思中拉回来——

“啊,皇兄,怎么了?”

“恒之在想什么呢,这样入神。”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,看着还没回过神的周絮。

“哦……在想皇兄真是爱民如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