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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她也惶惶不安起来。

她到家中的时候,师父正在休息。林行远倒是不在。

方拭非猜他也很难在这一小地方安静呆着。

她拿过靠在墙角的锄头,从小院的角落里割了两颗白菜,放进篮子里,便拎着出门。

本来想拿去米铺换点米,好给师父煮碗粥,结果路上碰到个背孩子出来干活的妇人,巴巴盯着她的白菜,见人实在不容易,就两钱银子卖给她了。

两钱在往常是很多的。倒回三年前,起码能买到十升米,但如今也就能买一个馒头。自旱灾过后,粮价一年高于一年,至于今日翻了十番不止,竟比灾年还要昂贵。

水东县真是应了那句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,有人靠着米价大发横财,也有人因为米价三餐不济。

这下卖了东西两手空空,方拭非又去扫了一篮子黄土带回去。

等她再次回到家中的时候,林行远也回来了。

他递过去东西道:“你的信,驿站来的。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?”

杜陵起来了,看见方拭非摇了摇头,知道她肯定又在书院惹事了。

他这边没说什么呢,方拭非先把他卖了:“师父,林公子说想找你讨教讨教。”

林行远:“??”

他一武将子弟出生,对诗词没什么兴趣,有什么好讨教的?

杜陵今日精神不错,听她这样说,便点了点头道:“你随我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