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模糊一片:“子……子墨……”
白柠想说,用药,没了孩子就没了。根本不重要,嘴巴张合了几次,她看到白子墨凑过来,喉咙里却只发出粗狂沙哑的呻吟声。
“白柠?”
“孩子不要……咳咳。”
突然就咳了起来,白柠又翻身趴在床沿上吐出酸水,胃里翻腾都要抽筋了。白柠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的状态,她觉得自己都要飘起来了,脑袋沉的厉害:“家属按着病人,针头又歪了,怎么回事。”
护士刚刚扎好的针头这会儿就又歪了,气愤不已。“反反复复,又高烧了,再不输液怎么办?”
白柠脸颊通红,嘴唇上起了一层的干皮,吐得是精疲力尽整个人十分凄惨。白子墨皱着眉头连忙坐过去按住白柠的胳膊,他忍着恶心不去看白柠的脸:“你别乱动,针头掉了回头又要受罪。”
“按好了,别让她乱动。”
护士扯过白柠的左手在上面扎针,青青紫紫的针眼手背都肿了起来,护士皱眉:“这么大的人还能烧成肺炎,你们家属都不注意的么?”
小孩子烧成肺炎的多,大人能烧成这样,心也够大。
白子墨皱着眉头一言不发,白柠挣扎着挣扎着就不动了,也不知道是把白子墨的话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力气。白柠血管细,最近手背上被扎了不少的针眼,就算是熟练的护士也是有些为难:“家属看着别让病人再乱动,回头受罪的还是她。”
白子墨憋着一肚子的火,他身上还是湿淋淋的水。这个季节确实不好受,白柠吐得哪里都是他还没收拾,如今找看护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里找。这边白柠人事不省,那边母亲也是病着,白子瑜一筹莫展。
好不容易扎好了针,护士和白子墨都呼出一口气:“这回你好好看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