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戈无端端的想到三年前他穿着警服,一丝不苟的样子。
房门已经被打开,单间狭小,一张床被子胡乱卷成一团,床头贴着一张海报,还算新,是个游戏的宣传。空气味道成分复杂,令人作呕。窗台上放着一个八宝粥的盒子,徐戈戴上手套走过去打开,差点没吐出来。立刻放回去,盒子里是烟头,那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烟头经过发酵,相当可怕。
白色的地板满是脏污,地上有烟头,徐戈把烟头收起来。房角角落有个小洗手间,里面也很脏,只有一个便池。洗手间的垃圾桶里扔着个泡面盒子,徐戈忍着恶心把泡面盒子拿出来,盒子是新鲜的。她刚要放回去,目光一顿,连忙把垃圾桶倒出来。脏污的纸巾滚了一地,其中有一块带血的布,徐戈拎出衣服,开口道,“有血。”
斜上方伸出一只手,戴着手套。徐戈抬头就撞上陆晟的目光,陆晟拿起衣服摊开,那是一件毛衣,斜着一道血迹。由深至浅,宽三厘米。“擦凶器留下的痕迹。”
外边床板掀开,从一堆发霉的衣服里拎出了一件羽绒服。“这上面有血。” 羽绒服是黑色,胸口的血干了,布料发硬,灯光下已经有反光,刘洋说,“这是他当晚穿的衣服吧?”
洗手间不大,陆晟进来后徐戈简直无处下脚,只好出去。她观察屋子,房东在门口弱弱开口,“床都是新买的,别给弄坏了。”
刘洋踮了下床板,笑着道,“阿姨,你家新买的床破成这样?二手市场买的吧?”
徐戈怕发生冲突,走过去对房东说道,“我们会注意,你放心。”
她在走廊里看了一圈,回头刚要往里面走刘洋拉住她,抬起下巴点了个方向,压低声音,“他干什么呢?”
“谁?”徐戈抬头就看到了陆晟蹲在洗手间,长腿显得憋屈。徐戈满脑子我操,这肮脏地方也能让他脱尘,绝了。一束光从洗手间照射进来,落在他身上,竟有种禁欲感。
“下面有东西。”陆晟就近对郑旭说道。“可能是凶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