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太后看一眼夏达,再看一眼斐济,突然道:“夏首辅可懂北方话?”
夏达道:“略知一二。”
陈太后垂眸,看向那黑衣人,“将你方才说的话,再说一遍。”
陈太后话罢,屋内有一瞬沉静。苏芩看一眼斐济,暗暗蜷紧手。斐济依旧一副闲适模样瘫在靠背椅上,浑身软绵绵的也没个正行,活像一滩烂泥。
黑衣人叽里咕噜说完,夏达翻译给陈太后听,与方才斐济说的并无多大出入。
陈太后放下心来,唤来冯宝,“此事一定要再追查下去,势必要将这杀害我儿的凶手捉拿归案,碎尸万段!”
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震,深深埋首。夏达突然迈步进来,一把攥住那黑衣人的宽袖,从里头抽出一副画像来。
陈太后道:“这是什么?”
夏达道:“像是郴王殿下的画像,只是画的实在不像。”
画像上的人只与郴王有一分相似,也难为这黑衣人能在茫茫皇庙里找到自己要杀的人。
斐济偏着头看一眼,翘起一双大长腿道:“这不是夏首辅吗?”
这副所谓的郴王画像,与郴王有一分相似,跟夏达却有五分相似。
陈太后立即觉出不对劲,厉声叱问那黑衣人,“到底是谁指使你的?”黑衣人抿唇不言,憋得跟个葫芦似得,可见刚才是在说假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