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的太远,苏芩看不到两人在说什么。
院内槐花飘香,簌簌如雪,陈颖兰道:“夏夫人,不是我说,你也该好好管管夏首辅了。这外头风言风语的都传成那样了,你也真忍得下去。再说了,你如今已有喜脉,待孩子生出来,若真被那苏三钻了间隙,就冲苏三那股子狐媚劲,你与孩子日后在夏府,哪里还有容身之处。”
陈颖兰一番话,点到了朱丽月最担忧的事。
夏老夫人听闻,便赶紧道:“不会的,不会的,便是惟仲要纳那苏三进门,我头一个不准。再说了,是那苏三纠缠我儿在先,惟仲必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月儿的事来。外头那些话哪里能当真,陈姑娘可不敢胡说。”
陈颖兰是陈家人,陈太后的亲侄女,自然不会对夏老夫人有所顾忌,当即便横眉冷对道:“夏老夫人说我在胡言?您老去听听,外头的话都传成什么样了,我可是听说,那苏三周旋在郴王、夏首辅和项城郡王世子之间,如鱼得水,快活的紧呢。”
陈颖兰自上次在苏芩的及笄礼上被泼了满头满脸的鱼汤后,怀恨在心,特特拨拉了皇城内的那些贵女夫人,终于寻到一个朱丽月。
女人的友谊,因为有了共同的目的,所以总是建立的很快。
“哟,这怎么,怎么还扯上郴王和什么,什么世子了……”夏老夫人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自朱丽月有孕后便细致关照,哪里会听到外头的这些话。再加上夏达有意叮嘱,府内的丫鬟、婆子们更是不敢乱嚼舌根。
“表哥对那苏三可一直是倾心的,若非苏龚突然去了,苏府败落,如今这郴王妃的位置就是那苏三坐了,哪里还轮得到沈宓。”
陈颖兰嘴里的表哥就是郴王。原先,陈颖兰以为苏府败落,苏三做不成郴王妃,怎么也该轮到自个儿了,却没想到,横插出来一个沈宓,可将她气得牙痒痒。
“砰”的一声响,沈宓厢房门前站着的丫鬟狠狠将手里的沐盆往下一摔,道:“陈姑娘,风大,小心闪了舌头。”
丫鬟此话一出,那些正在搬运东西的丫鬟、婆子们皆捂嘴偷笑起来。
陈颖兰一张脸,又红又白的,显然被气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