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我瞧瞧脸。”苏芩伸手捧住苏蒲的脸细看,上头的抓痕已不算明显,只印出浅浅几条粉色痕迹,直延伸到耳下。
长疤,退疤的时候是最难以忍受的,更何况苏蒲还小,痒的厉害时,总是忍不住的伸手去抓挠。
一开始,虽绿芜和红拂看着,但难免也有疏漏的时候。苏芩便想了个法子,做了两个手套,在收口处让人做了两把小银锁,每日里给苏蒲戴上,防止她抓挠。尤其是晚间,更是要将这小手套给苏蒲戴好了。
“来,给噗噗解开了。”苏芩举了举苏蒲包着小手套的手,然后往自个儿的宽袖暗袋内一掏。
空荡荡的……
苏芩睁着眼睛想了一会子,今日她出门的时候,好似因为嫌弃原先绿芜备好的那件太素,所以换了件鲜亮的,然后那钥匙就被她给……忘在了陆府。
苏芩咽了咽口水,看向苏蒲。
苏蒲睁着大眼睛,神色信赖的看向苏芩,奶声奶气的道:“姀姀,好。”
苏芩面露难色,她下意识往身后看去。
男人穿一件月白长袍,束玉冠,宽大袖摆落下,露出半截白皙胳膊,搭在虎皮搭手上,懒在靠塌上,手里举着一本书,慢条斯理的翻过,连眼睫都没抬一下。
“姀姀。”苏蒲伸手拍了拍苏芩。
“呃,这个……”苏芩呐呐张了张嘴。
她伸手,扯了扯陆霁斐。
男人掀开眼帘,看一眼人。
苏芩腆着脸,凑到陆霁斐耳朵边上道:“我忘记带小银锁的钥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