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敢睡……”她怕一睡就再也不想醒过来,因为醒着太痛苦了,可是不醒来,小晨该怎么办,她已经把儿子弄丢了,就只剩下小晨了。
“我陪你。”他低头吻去她的泪,没有yu望,只有怜惜。
她心中一动,不明所以,喃喃地说,“不……我的伤口没有人可以抚平。”
“我可以!”
夜风正凉,月光照着他清寂的形与影。
哲学上说,人与人的关系,无论起始点如何,最终总会变成疼痛。即便初始甘甜美丽,流年经转,也终是会芳华凋落,最终抵达到一个疼痛的位置。而他们,从疼痛开始,再痛又能如何?
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,谁是谁生命的转轮,前世的尘,今世的风,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精魂。
忽然想起一首诗:你见,或者不见我,我就在那里,不悲不喜。你念,或者不念我,情就在那里,不来不去。你爱,或者不爱我,爱就在那里,不增不减。你跟,或者不跟我,我的手就在你手里,不舍不弃。来我的怀里,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,默然相爱,寂静欢喜。
“海棠,从今而后,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你了,我也会在你身边,有地狱我们一起猖獗。”
125 蔷薇吊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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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惜爵宣示性的话如一记重锤敲进了席海棠心里,抬眸,惊觉他将自己抱得那样紧,连忙欲推开,“我……”
还来不及说更多的话,顾惜爵便被护士叫走,“顾先生,手术结束了,您快下楼看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