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刻骨铭心的、难以割舍的东西,在她以后的人生中,还该怎么存在?
走廊拐角,席海棠蹲在地上,默默流泪,有一种痛,叫做哀莫大于心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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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浩……难为你了……”顾惜爵语气沉重,拍了拍好友的肩膀,修长手指骨节泛白。
“少来!”秦浩气急败坏,奋力拍掉他的手,“顾惜爵,我要跟你绝交!”
该死,他觉得自己是助纣为虐!
“秦浩……”
“三分钟!绝交三分钟!!!”
愤怒与无奈交错着的咆哮,将他们的记忆带回到那段遥远的青葱岁月。
那一年,秦浩十六岁,母亲永远地离开他。
那是他第一次觉得,死亡是一件好事,因为只有那样,他可怜的母亲才能够真正得到解脱,不必每天强颜欢笑面对虚伪的人际,不必每天在忍受丈夫游走花丛的行径,当死亡可以结束一切,未尝不是另一种幸福。
葬礼盛大得令他厌恶,秦氏女主人的头衔,即便是入了土,也不得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