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言道:“清河苑西侧这一带,山势地形与燕州相似,当然地域不如燕州广阔,山丘也更低矮,宛如缩小的天然沙盘。朕发现后又招工匠改断河流,填土造山,如今已与燕州十分接近。”
七郎道:“在此间练兵备伐燕蓟,岂不事半功倍?”又对颖坤道:“你倒是比我仔细,这么走一趟就看出来了。”
颖坤道:“我奉职雄州巡官,时常在白河沿岸巡值,又多次去过燕州,地形早已了然于胸。不像你是团练使常驻城内营中,术业有专攻而已。”
兆言却问:“你多次去过燕州?所为何事?”
颖坤垂眼未答,七郎替她回道:“颖坤为职务之要,常乔装过白河去查探,臣劝过她许多次,她总是不听。”
兆言道:“若是被鲜卑人察觉,岂不危险?这种事自有斥候负责,以后你别亲自去冒险了。”
颖坤回道:“是。”
薛亮道:“待陛下收回燕州,臣等皆可自由出入,届时就不必担心冒不冒险了,就算是住进前朝留下的温泉行宫里也未为不可呀!”
他说这话只为玩笑,颖坤却疏无笑意。旁边兆言本是面带微笑,看她的神情略微一想,心下就明白了,笑容也渐渐淡下去。
七郎看两人神色有异,抬头眺望四周,指着远处山丘问:“既然此处地形类燕,那边岂不应该就是燕州城的位置?”
兆言道:“朕可没有财力重修一座小燕州城,就以那座小山代替了。对了,你们俩不是想争前锋之位吗?明日会猎,就看你们谁能胜出,先把旗帜插上燕州山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