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讨好人、与人为善,可是这又有什么意思呢?
他的一生也要像其他人一样,随波逐流地活下去,完全不思考为什么吗?
他感到孤独,但是并不想与旁人说。
精神血缘真是神奇的东西,樊释第一次见到楚子亦时就有这个想法。
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思维如此相似的人呢?人们不断纷争的一个原因就是无法消除心灵的隔阂,理解万岁不过是一个谎言罢了,人永远无法完全站在他人的位置思考问题。
樊释觉得楚子亦的存在极为神奇,有的时候看着她就像看着过去自负又自信的自己。
刚开始的时候,他环抱着一种好奇和隐隐的期望,然后就慢慢地深陷下去。
他们有一种不用言说的默契与轻松,即使默默呆在一起也不会感到尴尬。
“好乖。”
樊释一愣,停下了脚步,转身回头看了看。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轻轻道,“到此结束了。”他的梦走到了尽头,应该醒来了,过去特殊病人的日子似乎都是镜花水月,他该回到真实的世界了。
这个偶尔使他厌烦,却又拥有着使他留恋的人的世界。
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