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清自尊心受挫，蹲在墙角手指蘸着红药在塔壁上写字。

苦不苦，想想红军两万五；

累不累，想想革命老前辈。

楚清琢磨着要是这涂鸦不会被刷新，以后再有人爬上来看见估计会很有趣。

白虎对她的低级趣味表示无语，红药被抹上去了不一会儿就慢慢往下流，像血一样，如果写的是“还我命来”或者是“快点更新”也许会更渗人。

楚清感觉后背已经湿透了，倒不是热，只是觉得爬塔之路相当漫长，现在她呆在四十层压迫感已经很明显了。她抬头看向通向四十一层的旋梯，犹豫要不要继续往上面走，她总觉得上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等着自己，但是另一面心里的冒险精神又在不断怂恿着她。

四十五层，五十层，五十五层……

压迫感越来越强，楚清只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，等待经验增长再升一级，减轻负担。只有升级之后，她的压迫感才能稍微小一些。有的时候，都是白虎背着她继续向上，而层数越高，增长经验的速度就越快。

比如现在在五十八层，她感觉自己都要被压趴在地上了，白虎趴在地上让楚清躺在他身上休息。即使是休息，楚清在五十八层也可以得到丰厚的经验，但是滋味却不好受。

高塔外的世界，已经在夜色中沉睡，偶尔在街上走着的人也都是零散玩家。

楚清就像一个人爬塔一样，周围都静悄悄的。她有一种强烈的不安，总觉得哪里推测的不对。也许浅浅兔的小队真的清场了，但是那也是在四十层，最多五十层下清场吧，为什么走到五十八层也没有见过其他玩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