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峙了片刻后,她放弃,认输,收回了视线。

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?

她是不相信,路上随便遇到一个碰瓷的都能和自己陶人长得这么相似的。

她想起自己在陶人身上投入的那些心血,夜以继日,精雕细琢,简直比栽培宋冬松还要卖力。想着这个,她脑中竟然浮现出许多民间故事,比如有一老太太倾尽一辈子心血绣了一幅画,后来这幅画里的雕梁画栋变成了真的房屋,又比如一个穷哈哈的书生画了一个美人儿,对着美人儿日思夜想的,后来这美人儿就变成了活生生的美女来给书生暖被窝。

这都是安慰可怜人的美好故事,可是现在,好像这些美好故事竟然发生在了她身上?至少表面上来看,是这样的。

在她一边开车一边胡思乱想的时候,她的儿子正扭头对着后面的陶人大哥婆心苦口。

“这位帅气的叔叔啊,你是不想搭理我们,还是不会说话呢?你要是不会说话,你就摇头,你要是会说话,你就点头,好不好?”

“帅气叔叔,你好歹看我啊,我在你的两点钟方向啊,你不要总看我妈,我妈根本没有要看你的意思。”

“帅气叔叔,你受伤了,疼不疼啊?如果疼的话,你正好可以和我说说话。据说话唠可以忘记疼痛。”

“帅气叔叔,你好歹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?或者告诉我你家在哪儿啊?我和我妈妈都是好心人,你放心吧,我们一定会把你送回家的。”

宋冬松对着这位大哥话唠了一路后,依然无果。

最后他耸耸肩:“妈妈,这位叔叔要么是一个聋哑人,要么是一个自闭症,这是我的想法。”

被儿子念经一样在耳边唠叨了一路,宋益珊有些头疼,她无奈地点头:“儿子,我百分之一百赞同你的想法!”

她现在有点放弃探究这个人出现的目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