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安走后,她都没诅咒ru骂过他。更别说景胜了。
这段时间,她不是没想过景胜。男人沉闷的这些天,她有时也会猜,他在做些什么。
但她从未期待或者祈祷过,他再回来找她。
她并不想见到他。
至少不是现在。
这种感情矛盾而复杂。
烦心的是,景胜今天又凭空出现在她面前,周身注入了整个四月的生命力。
与以往的他,并无区别。
他的生命力是疯长的野糙,太容易感染人了,比戒烟还难,她不能幸免。
她的工作刚起步,不希望自己重回被他影响的状态。
当然,她更不希望景胜还老围着她打转。都是独立的个体,谁也不该为谁活着。
于知乐轻微地叹了口气,问:“景胜,你喜欢这样……”
“喜欢。”他回得比有奖竞答还快。
于知乐说:“我不喜欢。”
男人突然耷下眉毛:“你不喜欢我了?”
“不是,”……又被他绕进去了,于知乐马上扳回来:“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,我有自己的计划,你也有你的生活,你今天过来,我有种……我的生活再次被强行介入的不舒服。你能回去吗?”
“你的生活,我的生活,有冲突么?”景胜问。
“没冲突,”于知乐竟然没有否认,反而顺着往下说:“正因为没冲突,所以你没遇到我之前,你的人生里没我,你也一样可以生活。”
“……”什么破结论?好像又充满逻辑。
景胜发现,于知乐只是不爱说话而已。她一旦想和人辩论,也很会下套。
可为什么,突然之间,觉得自己变得可有可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