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
“我过会就去找你们。”于知乐掐断通话。
没有理会保姆是否用早餐的询问, 也没有和还在被褥里四仰八叉的男人道别。
于知乐套了件开衫, 便匆忙下楼,打车去了省人民医院。
急诊大楼的走廊,总是灌满悲欢离合和消毒水的气味。
于知乐行走如风,找到了手术室外面的徐镇长。
袁慕然抱头坐在长椅上,周身紧绷,已不见平日那份学富五车的从容与淡定。
他身边的袁师娘捏着纸巾,眼眶通红,不断啜泣着。
徐镇长见到了她,只是颔首示意,没有讲话。
于知乐气喘吁吁,“怎么了?”右眼皮不知怎的狂跳起来:“出什么事了?”
听见女人声音,袁慕然仰脸,摇摇头,似乎不想多说。
袁师母倒是开了口,她泪水不停地往外渗,声音嘶哑:“能出什么事……你们啊,非要折腾什么呢,羌义他本来就血压高,风光了大半辈子,能听得不顺意的话?弄申遗,弄申遗,命都要弄掉……”
说着又哭哭啼啼。
于知乐深吸一口气,喉咙仿佛堵了,道不出半个字。
袁慕然瞄了徐镇一眼,从椅子上起身,示意于知乐,出去说。
于知乐点头,亦步亦趋跟了过去。
两人停在走到尽头。
身边人来人往,有白大褂,有护士,也有饱受折磨的病号,焦虑难耐的家属。
于知乐着急地发问:“我听徐镇长说,申遗项目没用了。”
袁慕然抽抽鼻子,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和口吻,好一会才启唇道:“准确说,连被省里专家过目评判的机会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