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知乐瞄了眼他指出的地方:“不记得了。”
她真的记不得,是左边还是右边,但这个人眼角的无耻弧度,倒是分毫没变过。
“是这,我还记得,”他揉了揉脖子,面带痛色:“哎唷!”
于知乐弯唇,不忍拆穿他,问他:“还疼?”
景胜直勾勾看进她眼里:“疼啊,打那么重,怎么不疼。”
于知乐盯着他,就看他活灵活现地演,发笑。
景胜沉吟片刻,认真请求:“你能像昨晚一样,拥抱一下这个还在疼的地方吗?”
都是套路,于知乐冷哼,但没有拒绝,伸手环住了他,贱兮兮的家伙。
景胜顺势靠过去,也搂住了她,心满意足:“哎,这手臂是裹着灵丹妙药的绷带啊,我一下就痊愈了。”
于知乐心想,再严重的面瘫患者,也许都能被他逗出吊嘴角的力气来。
“我感觉自己是个人了。”他嘟囔。
什么奇怪结论,于知乐问:“之前是狗?”
“不,”景胜否定:“是植物。”
“你真是多变。”,每天能给自己定一种跨越物种的新身份。
“嗯……只能自己光合作用的植物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听不懂我说话。”
“?”
“我办公室门口那盆仙人掌,见过吧。”
“见过。”于知乐依稀回忆起,那盆等身高度的墨绿色大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