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女显然满意,口气温和了那么一点儿,话却很直截了当:“我想我来的意图也很明显了。我喜欢进南,我想和他在一起。”
美女嫣然一笑,惊艳全席,虽然全席也只有两人。
这话真是直接,美女锐利地盯着她看,聂染青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才好,她其实很想镇定地说这很正常,但想想自己作为习进南的老婆这么说好像又不大合适,到最后就说了一个字:“嗯。”
美女脾气好像不大好,耐力好像也不怎样,聂染青的那句模糊的“嗯”在她眼里就好像是示威一样,于是变得有点不耐烦,杏眼变成了圆形:“前两天,进南在电话里告诉我,其实你和他的关系不如众人眼中那么和谐,既然这样,你干嘛还巴着他不放?”
她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,于是聂染青很好脾气地等她继续。
美人又说:“聂染青,两年前你把习进南当成救命稻糙,你不觉得这样对不起进南?”
聂染青手一顿,这她都知道?
美人继续说:“聂染青,你和进南并不合适,所以……”
她还没说完,聂染青一口茶“没忍住”,浇了对面花一样的脸。
美女立刻愠怒,脸青一阵白一阵,变得就像是外面的天气。一滴茶水还唯恐天下不乱地顺着她的尖下巴滑了下来,看得聂染青有那么一点儿不好意思,刚想道歉,美女却狠狠瞪着她,修长的手指直指她的脑门,绿玉般的美甲已经在她的皮肤上留了个小纪念,声音依旧是很好听,但却不够悦耳:“你!”
聂染青想也没想,一把就把她的手打下来,毫不客气地说:“我我我,我什么我?我就是故意的怎样?你这些表白的话去亲自对习进南说比对我说有效得多。敢指着我说话,你还不够格!还有,我不吃醋不代表我就是吃素的,你现在还是气质端庄地出去为妙,继续这么没礼貌没教养,你就不怕我有针孔摄像机?”
美女姣好的面容狠狠一变,最终心有不甘地拂袖而去。
其实聂染青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小小的遗憾,那明星的段数实在是低了点儿,连刺激她的话都没说,按照电视里和小说里的桥段,她应该回顾一下她和习进南在一起的那些事才对,这样才更有打击力度。可惜这美女明显是智商和胸围不成正比,聂染青几句话她就气得甩手走人,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,让聂染青想起了某憾树的蚍蜉。
晚上聂染青拖着姚蜜去吃粥的时候,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讲给了她听。没想到姚蜜一张嘴比她更毒舌:“你说小三不合格,你这正房就达标了?我看你俩结婚就跟玩儿似的,冒出个不成器的小三你反倒觉得高兴了。结婚两年连习进南做什么的还是从网上找的,你问问他又怎么了?他是你老公,这些东西你不问还打算让谁去问?”
聂染青一边喝粥一边含糊不清地答:“难得糊涂嘛,我问那么详细干嘛,他又不会害我。”
“这叫促进夫妻和谐懂不懂?”
“不懂。”
“聂染青,”姚蜜快被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逼疯了,“你再这么做,不怕他变成第二个陆沛?”
聂染青一滞,接着镇定地喝粥:“蜜子,我觉得你以后嫁人了肯定是个贤妻良母。”
姚蜜自知说错话了,此刻也跟着转移话题:“怎么说?”
“你的话跟我妈有一拼了。”
“……”姚蜜咬牙切齿,“聂染青,你就是个怪胎,人家小三找到你头上你还这么有雅兴损我。”
聂染青笑:“现在是新时代,成天哭哭啼啼的多不合适,小三找来就找来呗,习进南没做什么就行了。”
姚蜜看着聂染青把碗里的粥往右搅了两圈,又往左搅了两圈,然后在中间划了一道线,看着白色的粥缓慢愈合,然后再划一道,直到看得不耐烦:“诡辩。你怎么知道习进南什么都没做?”
“许谈前天打电话给习进南的时候,我在一边啊。”
“真是晕,合着你俩合伙蒙人啊。”
聂染青确实是不知道习进南的底细。自打她两年前在一片艳羡声中嫁给习进南,到现在了除了知道他家里人很开明,事业也还行,人品也凑合之外,具体的别人问她她也答不上来,也难怪姚蜜会一脸怒其不争的模样。
不过她对这些也确实没什么非要知道的执念,他不说她也懒得问。有次她偶然看到媒体上报道他心思缜密,头脑灵活,商业眼光极好,聂染青当时一哂,媒体就采访了一下就知道了这么多,她嫁给他一年多也没发现他这些优点,除了喜欢拿人开涮以及偶尔挑剔还有性格很温和,别的一概有待挖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