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难这才喃喃道：“死了。竟然真的死了。”

“是啊。”地藏菩萨道：“想不到他也会死。”

这时整个阴间都剧烈震动起来，阴间阴沉的天空搅动起来，仿佛正要形成一个巨大的风暴。

“那是什么？”

判官道：“那就是六道轮回，他死了，六道轮回也要崩溃了。”

在所有人的注视中，摇摇欲坠的六道轮回竟然平稳了起来，天空的漩涡也慢慢消失了。

“阿弥陀佛。”地藏菩萨道：“贫僧懂了，酆都天子他是六道可也不全是六道，他从六道中诞生，六道却不是他。他死了，六道轮回依旧是六道轮回，只是再也不会受人操控了。”

一切尘埃落定，整个酆都被毁了一大半。他们这些活下来的人也都是遍体鳞伤，大家都没有什么活下来的喜悦之情。

苏子元看向楚思，冬易死了她大概已经伤心透了吧？

一个哭声想起，地藏菩萨看向玄难，“你哭什么？”

玄难哭的浑身发抖，“贫僧……贫僧的道破灭了，酆都天子也是世间生灵，冬施主杀了他，我的宏愿便破灭了，修为也已经跌落到化神期了……”

不远处的袁无心忽然笑出了声，“我早觉得你的宏愿一定不会成功，我的直觉果然是准的。”

玄难怒视他，“你竟然还笑得出来？”

“我为什么不能笑？”袁无心冲着他翻了个白眼，“别忘了，你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化神佛修，谁怕谁啊？有种你来打我啊。”

“小思。”虞珏走到楚思身边，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：“想哭就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