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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片浅蓝衣角消失了,又双叒叕消失了!
次日,命人打听遍了宫里,也没听说谁的手伤到了。
他裹紧兜帽,从尚衣局走出。
此行也是毫无收获,那片衣角他按照记忆去找,最后发现只是寻常布料,宫中稍微有些身份的人便可使用,常被用作打底。
两个鲜红的巴掌印还清晰烙印在脸上,百里举将兜帽又紧了紧。
眼看着对面出现了一道身影,他将头朝向地面,加快了脚下步伐。
“三殿下,这么巧?”对方却好似瞧不出他的窘迫,开口叫住了他,“脚下生风,不愧是年轻人啊。”
“王母妃,好巧。”听出了来人声音,百里举没来由地,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女人扇着他脸怒吼的画面。
反射性刹那战栗,他低着头将眸光送到了屠容容的手上。
两只青葱玉指上朱丹涂甲,肌肤白玉一般通透的,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。
重新垂下眼睑,百里举失望道:“儿臣有些要紧事,才走得急了些。若是王母妃无事,儿臣便先告退了。”
“你想去哪,我同你走上一段,刚好有事想请教你。”
拗不过屠容容的纠缠,百里举只好道,“回宫,王母妃有什么要问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