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窗边残阳打在方知渊轮廓深邃的眼角眉梢,也落进蔺负青金瞳深处,竟似怵心血色一线蔓延。
方知渊无声地捏紧了手指,忽的想到……当初在阴渊之底,他曾给书院两位院长传信求助,而陈芝道也的确对古书进行了摄魂之术。
可是,不太对劲。
当初古书欲杀他时,言语中曾经百般装神弄鬼,好像他是个什么导致三界灾厄的罪人似的……
更令他在意的,是那句“有人替你背负了你的厄命”,当年能为他做这种事的,除了蔺负青还能有谁人?
可倘若他的命格真有什么不好,倘若曾经真的发生过什么,为何陈芝道摄魂之后,不在回信中告知他?
难道说,全都是古书的胡掰乱扯不成?
还是……过于难以启齿?
忽然肩膀被轻轻搭上一只手,蔺负青清冷嗓音横插进来,“师父,你这样同我故作高深也就罢了,知渊他不禁这样吓的,真有话……你直说行不行?”
却不料尹尝辛一本正经地摇头,淡然扬眉:“我忘记了,只记得他的命格不太妙。毕竟我当年那么想杀他,总得有原因罢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也不记得难过的事是什么,总之我很难过,那大约不是件好事罢。”
“……”
蔺负青又好气又好笑:“你……那你还不如不说!今晚还叫我怎么哄他安睡,你真是……!”
方知渊垂下眼,沉声道:“我懂了,多谢师父提点。”
尹尝辛静静地看着方知渊,眼神是罕见的肃穆:“不,你还不懂。”
“听着,星星……真到了那种时候,要记得,只要还存有哪怕一丝希望,你都得尽量活下去。”
“因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