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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余天外神低声嘱咐:“这魔种很特殊,要押送回上界呈给尊主,不能弄死了。”

“知道,”吴尚挥手吩咐,“上刑。”

这日傍晚蔺负青是被人拖回牢里的,不用看也能猜到自己的模样有多凄惨。

他从半途就不知道落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东西了,他是真的没受过这种罪。

沿途两侧死寂,连呻吟和粗喘都没有了,血滴答滴答往下掉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。

蔺负青觉着自己像一条鲜血淋漓的麻布袋子被甩进牢内,地板冷得他打了个寒噤,眼里的微光一涣散,人就要昏过去。

可紧接着就被当头泼下一桶冰水,里头不知加了什么,浑身上下的伤口都受了激,已麻木的疼痛千百倍地复苏回来。

蔺负青低低哼了一声,睁开眼,视野里明明灭灭,漆黑和深红,雪白和亮金的颜色搅成一片。

不知缓了多久他才看清面前一条条凝结了血迹的黑铁牢栏,牢栏后立着两个白衣金眼之人。

天外神吴尚竟派人时刻看守着他,不许他昏过去以得几丝解脱。

黑暗中传来虫翅飞舞的声音。

蔺负青将目光微弱地下移,他看见眼前大牢冷地上软绵绵地摊着几条奇怪的东西,分别向相反的方向扭曲着,吸引来几只泛着恶心绿光的蝇虫。

蔺负青静静看了半晌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那是自己被扭断了所有关节的手指,肉都烂了。

他疼得脑子糊涂,失神间居然很难过:以后怕是没法拿剑,也没法酿酒了。

这只是开始。从这日起,惨无人道的折磨便成了每日的惯常。

蔺负青沉默地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