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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花果有些紧张,她把乾坤袋捏在掌心,小孩似的认真重复:“我我……我小心!一定小心!”

须臾,叶花果御剑而去。

她很快化作一个小点,消失在天际。

宋有度仰望天际。

都走了。

这虚云宗六位亲传,六个兄弟姐妹,到底只剩下他一个了。

其实他心里明白,自己是师兄弟姐妹里最无能的一个。虚云四峰留给他来守,其实很不靠谱的。

他不喜热闹,孤僻沉默,也不会打架,只知道躲在洞里炼器。谁的仙器坏了他给修一修,要出门了他给开个粟舟,仅此而已。

……当年大师兄从那个炼器老匠手下,欲将被鞭打得遍体鳞伤的小奴隶买下的时候,那小奴隶就已经木木呆呆地说过了:我除了炼器,什么都不会。

蔺负青就问他:会锻刀吗?

小奴隶点头。

蔺负青又问:会开粟舟吗?

小奴隶说:可以学。

蔺负青便粲然抿唇而笑:那就够啦,你跟我来吧。

那时,金阳穿透了肮脏的炼器房窗边,少年仙君的侧脸在日光下白得近乎透明,连每一根纤柔的眼睫都在皮肤上投下影子。

自那以后多年,宋有度再没见过比这更好看的人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