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至六华洲上空那场惊天动地的阴气天裂,时至如今,已经甚少有人谈论了。
方知渊深深沉着眉,眸子幽深。他垂眼将薄唇印上手中的通灵玉珠,冰凉的触感也平息不下他的焦躁。
……师哥,你究竟怎样了。
落山前最后一束日光从窗户投下来,照在地板上摊开的书卷上。
影子摇摇曳曳,似乎诉说着这个仙界那么漫长的历史,又似乎什么都不愿意说。
“怎会没有……”
方知渊又开始沉吟,他重新打量着满地的书本书卷,“怎会一点痕迹都寻不到?”
“叽叽?”紫微歪着脑袋看他。
毫无征兆地,圣子姬纳清冷冷的嗓音传出来:“方知渊,你已不眠不休地读了三个月,再继续下去神魂有损伤之险,万万不可勉强。”
方知渊摇头,自言自语道:“这不应该。”
他正有些烦躁,随手拎起脚边的一本书,慢慢地翻着,兀自沉思:“不可能近万本书下来什么痕迹都寻不到,哪里出了错……”
“叽!”紫微戳了一口他手上的书,不叫他再看下去。
识海内,又是姬纳的嗓音:“蔺负青叫我盯着你。如果你伤了,他会宰……咳,会与我为难的。”
方知渊轻声失笑。
他将手里的书扔下,“好好,有师哥撑腰,你倒神气了。”
不过熬了这么久,也的确该稍作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