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道理的确无解,鲁奎夫听了也不得不承认。蔺负青好说歹说,终于把这尊金刚大佛给请回去了。
魔君心累。
可他的心累还远不可能就此打住——废话,劝走了一个仙首,不还有另一个仙首等着他吗?
蔺负青稍微歇了歇,又回了他的厨房。先是检查了一下他收纳的酒曲,再开始动手蒸上一大锅的灵米。
嗯,应该足够了。
鱼红棠还没走,满脸不高兴地看着蔺负青折腾:“青儿哥哥,你不是要多休息吗?怎么,你这是要酿酒啊?”
蔺负青温柔一笑。
然后不由分说地把小丫头撵了出去。
反正现在就连鱼红棠也不敢跟他还手。
时辰已经是午后,厨房里安静下来。蔺负青站在窗边不紧不慢地干活儿,骨头缝里又暖又懒。
他几次神思恍惚,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当年初遇方知渊的一些个旧事,零零碎碎的,一个沉下去,另一个漂上来。
他明明是来酿酒的,好似自己先醉了。
等蔺负青把米蒸上,酒曲块也捣碎了,就觉得眼前真的有点发晕。
他撑住桌角闭了会儿眼,缓慢地呼吸。然后眯着眼,摸索着,把空酒坛与一捆红绳也从橱子里拽出来。
这些也都是要用的,他得早些洗好,裁好。
以蔺负青现在的神魂状态,任何需要集中精力做的事情都有可能产生不适。他来忙这些,的确还是有点勉强了。
可是蔺负青实在不想再拖了,一拖再拖,哪里是个头?
他已经让知渊等了太久了;拖到最后,连他自己也差点忘了。
他是想把当年答应最终却失约了的酒,给他的小祸星补上。
至于别的……
他总归是欠知渊太多了,慢慢地往回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