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哥……”
方知渊还神智糊涂着,瞅着眼前白袍少年淡红莹润的唇瓣一开一合。
想咬。
太心痒了,好想凑上去碾一碾,咬一咬……
那么多年了……那么多年,他对蔺负青怀着隐秘的心思,辗转不敢求。
若是此情如粟,他便将其在不见光的地底下埋了几十年。本以为早就该腐烂了,可一朝挖开尘土,却发现酿成了陈酒。
醉意冲垮了理智,露出底下深藏的,不敢见人的炽热心思。
心猿意马之下,意识更加昏聩。
方知渊慢吞吞地伸手,揪住蔺负青的衣襟把人拽近了。后者微讶,却没反抗。
方二师兄仍是痴痴盯着师哥的唇。
咬是舍不得咬的。
方知渊闭着眼睛昂起脖颈,薄唇凭感觉凑上去,轻轻在蔺负青的唇角蹭了两下。
“……”
蔺负青神色诡异。
方知渊毫无察觉,亲完了心满意足,就势往他师哥肩上一枕,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。
客栈外,鱼肚白的晨曦正升上来。
渐渐传出客人们走动的声响。
蔺负青哭笑不得,老半晌才轻飘飘地叹了口气,将方知渊扶进怀里喂下几粒丹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