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君一把门打开,带着记者和摄像师们走了进来。房间里被收拾的很干净,看不出之前血流满地的样子。
记者和萧君一互相打了个招呼,萧君一进房间把肖木领了出来。
摄像师早打开了镜头,对准了里头的屋子。
镜头里出现了一个身形削瘦的少年,年不过二十,皮肤是少见太阳的病态苍白。他全身上下的颜色似乎都凝聚到他的黑发上,一头黑色碎发深邃得像是用画笔涂上的一样。
寡淡的嘴唇时常向下拢拉,看人时的目光轻飘飘得仿佛没有落点,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独自坐着。
这确实是一个如记者预料的孤僻冷淡的孩子。
他安静的待在一个地方的时候,就像披上了一件隐身衣,自动和人划开一道界限。
记者斟酌好语气,面上带着和善的微笑,开口做着自我介绍。他深谙讲话的方式,一开始没有直达主题,而是聊些家长里短,试图拉近双方的距离,降低少年的抵抗情绪。
然而,这个一向有用的方法在肖木这里跌了跟头。和他搭话的只有肖木身边的萧君一,让记者不至于那么尴尬。
肖木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样,指尖上还沾染了一点白色的颜料。
聊天陷入僵局,一旁的摄影师看的都焦急。这时,记者道:
“你很喜欢画画么?”
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脸上一动,终于把焦距锁定在了记者身上。
这场采访终于开始进入正常的轨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