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,忽然听到一楼窗外的过道有人经过,脚步声异常熟悉。
?
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直勾勾地盯着大门。
可是等了好久也没传来敲门声。
难道听错了?不会吧,瘸子走路很少见的。
客厅温度大概都不够十度,李绪穿上拖鞋走到门后,绷着眼皮站了一小会,身上都站冷了。手里攥着手机,他几次想打电话又压制下去。
但万一窦遥真在外面呢?
手脚僵硬之前,李绪扎好垃圾换鞋出门,结果刚一走出去就有所发现。
真的是窦遥。
窦遥就在楼道靠墙站着,看不出站了多久。听到开门声他朝李绪看过来,目光在脸上停留了几秒,慢慢移到他手上:“扔垃圾?”
李绪尴尬地嗯了声,扔完垃圾又低头回来。
“你怎么没走啊。”
“站着醒醒酒。”
答非所问,但反正也不需要答案。
李绪拿出钥匙打开门,站着吹了两三秒穿堂风,感觉自己都快被吹傻了。
窦遥没跟上来。
“……”
李绪回头,不远不近地勾了下手,然后等了一小会,手才被牵住。
关门,反锁,某人的动作一气呵成。甚至连灯都没来得及开李绪就被压在门上了,窦遥空闲的那只手好像提着什么东西,李绪伸手搂他的时候弄出塑料袋的声音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刚去买的避孕套。”
“……”
李绪从脸颊一路红到锁骨,下巴被抬起来密密地接吻,水声啧啧响起,安静又漆黑的客厅充斥着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。
塑料袋落到地上,因为窦遥要腾出手来脱他的衣服。李绪混乱地靠在墙上,感觉到上衣被人从头上掀掉,动作还略显粗暴,然后上身就在感觉到冷之前被人抱紧。窦遥用胸膛压着他,边亲他边继续脱他的睡裤,松松垮垮的抽绳一扯就开。
昏暗的玄关,赤条条的身影无遮无拦,李绪生疏地撇开脸,“窦遥我还没洗澡。”
“我抱你去。”
一双瘦削但有力的胳膊把他搂起来,他双腿打开盘在窦遥腰上。朦胧的月光里,两道紧紧交缠的身影移向卫生间。
路上衣服掉了一地,到进卫生间的前一秒才脱完。
李绪被抵在瓷砖上。
玻璃窗外有冷风的声音,但里面温度持续升高,身影也越缠越紧。他的手指被窦遥扣紧,瓷砖开始还磨得比较克制,到后来连花洒流水的声音都盖不住那种动静。李绪混沌着像坐船,身体又颠簸又累,全身上下不停地在流汗,然后又被热水冲刷掉,喘息声支离破碎。
没做之前他想象这件事是简单的,一咬牙就过去了,现在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。
不舒服只是暂时的,那段时间很短很短,之后就是享受和累。
从卫生间到卧室那张窄床,窦遥几乎没让李绪的脚落过地。李绪被他抱来抱去的,状态也起起伏伏,有时声调脆弱得像根下一秒就会绷断的弦,有时又带着哭腔咬牙切齿地骂他,尾音被颠得剧烈晃动,像是在船舷上做的运动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