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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娘子听没听见众人不清楚,众人只瞧见新娘子葱白的手扶上荀枫的胳膊,借力直起了身子,尔后又继续和荀枫牵着红绸朝喜堂的方向走去。
诸葛流云和冷幽茹端坐于主位上,其他的亲朋好友分列两旁,见证这对新人的仪式。
“一拜天地!”
“二拜高堂!”
“夫妻对拜!”
新娘子和荀枫按照司仪的指令一一行礼,诸葛流云将女婿视为亲子,这在京城传出了一段佳话,有人说镇北王爱女如命,也有人说镇北王宅心仁厚,但更多的是认为一切都是将军府神秘女子的功劳。
这些流言蜚语仿佛一夕之间就传遍了京都的各大角落,乃至于来观礼的不少贵妇名媛都拉着冷幽茹长吁短叹。
“王妃呀,听说诸葛世子不是你亲生的?是将军府那个女人生的?哎呀,你真是的,做了那么多年的冤大头,我要是你,就该把这孩子……”栗夫人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“唉,算了算了,好歹是王爷的骨血,你也不能做得太绝,但别怪我没提醒你,你这回若是一举得男,王府继承人的位置说什么也得夺回来!凭什么让一外族女子的后代世袭我们大周的爵位?”
冷幽茹沉默不语,皓哥儿似懂非懂地偎在她身旁。
吴夫人尽管和大嫂不对盘,但在这个问题上观念是一致的:“是啊,王妃,喀什庆都投诚咱们大周了,就该遵循咱们大周的律法,大周承认的妻子才是王府的主母,你生的孩子最有继承王府的资格。一个小妾,凭什么上位?仗着自己能生了不起?你也生他三个五个,看王爷届时到底偏袒谁?照我说,诸葛钰如果想做世子,可以呀!和那女人撇清关系!这些年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的是谁?那女人一走十几年,谁知道有没有过不得已的时候?一个哑女带着一名丫鬟,将中了毒的女儿养成人,要说没有男人帮衬打死我也不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