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宸正看布料看首饰,思芸带着歌伎们来了,六个歌伎,两个教席,虽然思宸没说要教席,但既然准备了肯定要把配件都准备好。六个歌伎个个色艺双绝,从14岁到16岁不等,正值歌伎的黄金时期,除了能歌善舞外,还都是识字念书的,有两个诗都做的相当不错,还有一点需要特别说明,都不是处了。
两个教席带着六个歌伎,齐齐给思宸跪下请安,神情里带着几分不安,就是老师大部分也是歌伎出身,后来辗转成了教席。在主人家里,主母是她们最先讨好的对象。本以为是去何家,歌伎们都十分欢喜,因为何家出了名的厚道,何家的几批歌伎都是好好进去,好好出来,主母还给三百两银子当嫁资。那些放出来歌伎们,去了贱籍成为平民,手里还有银子,总是能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一番。
要是摊上刻薄寡恩的人家,被随意转送,更甚至于家里的管家小厮都能过去随意糟蹋,随着年龄的增长,最后能在主人家里成为粗使婆子都属于命好的,更多的是在主人的刻薄中红颜薄命早早的死去。
看着一个个绝色歌伎,思宸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太舒服,脸上却还是一脸欢喜。男主人睡歌伎是比吃饭还平常的事,更有无耻的,几年就换一波陪睡的,睡完再打发出去另换新人。主母们一般也不会太当回事,男人睡个出身清白的丫头,睡出孩子来还得想着把孩子生下来抬个姨娘,歌伎就是狗猫之类的存在,主人家高兴逗一下,嬷嬷们会定期送汤水过去。
把名字一一报上,思宸便让她们站起身来,又把管家娘子传过来,霍景之那天吩咐之后,虽然歌伎还没找到,但是院子己经收妥当,就在西北角的一处小跨院里,离正房的位置最远。这样练习舞曲的时候就不会打扰到她,还有就是哪天霍景之真去睡谁了,她也不会知道,有些时候女人必须得会装糊涂。
例行训了几句,思宸又许诺说,只要她们老实侍侯,到了十八岁以后统统给五百两嫁资放出去,前提是得老实听话才行。
教席和歌伎们再次跪下谢恩,虽然说具体施行起来还不好说,但当家主母发了这样的话,总是一种希望。要是卖身成丫头,还能想着爬爬主子床,生了孩子能不能抬姨娘,成了歌伎,唯一想头就是哪天主子开恩放出去。
管家媳妇领着人去安置了,思芸也把卖身契以及文书全部交给思宸。思宸又笑着道了谢,让身边的丫头拿走收好。
先把歌伎送上来,随后思芸也把厨子送上来,望月楼的大厨何大老爷也请来了。思宸倒是愣了一下,因为最近几天她一直在看衣服看首饰,对于女人来说衣服首饰显然比吃要紧。听思芸如此说,知道是思芸刻意为之,不由的笑道:“三姐你也太客气了,我只是随口说一句而己,你要是这样,我哪里还跟你说话。”当时她真的只是随口说一句,姐妹说话她也没想那么多。就像歌伎的事,她要是真需思芸帮她的忙,她就会直接说了,就像现在六个歌伎。
思芸笑着道:“其实都是我嘴快,晚上跟你姐夫说话的时候,无意就提了一起来。你姐夫就随口说,这也不值什么,徒弟在家里当差,去问师傅一声就好了。给官老爷当厨子,活轻钱多,他如何不愿意呢。”在外头酒楼当大厨,其实真不如到官家当差,例银多不少,其中的油水也大,尤其是霍景之是从三品的大员,把主子侍侯好了,随便给的打赏都不少,这事真是说一句就成了。
“那真是太麻烦三姐了。”思宸也不再说其他,只是又抓住思芸的手道:“以前还在京城的时候还显不出来,现在离家千里到了这,就我们姐妹在,千万不能外道了。”
思芸看思宸话说的真诚,心里也是十分感动,也不由的握住思宸的手,点头道:“嗯,我明白。”
姐妹两个坐下说了会话,思宸又把最近自己购物的战利品拿出来让思芸看看,两姐妹又说说胭脂水粉,快到中午的时候思芸就回去了。本来思宸想留她吃饭,中午霍景之是不回来的,无奈何家事多,思芸还是得回去。
思宸想想也没留他,何二老爷估计要动身走了,遇上那样一个二叔,是够思芸头痛的,不过幸庆的是事情也终于解决了。
晚间霍景之回来,思宸也例行汇报了工作,霍景之点点头,也就没再问。家里有了歌伎,教席教会了舞曲就可以招朋唤友了。可能是天高皇帝的远的关系,青阳的养伎风尚真比京城还要夸张,这边的宴会开的更多,尺度也就更大。
霍景之没继续问,思宸也不再说,只是一时间想不到要说什么,也就把嘴闭上了。霍景之脑子里想着宴客的事,一时间也没说话。等到霍景之意识过来的时候,不由看的向思宸,笑着问:怎么,今天有什么事,你连话都不想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