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苑往前又走了一步,笑着说:“回家啦!”
陈默看着她点了点头,很凶的抱过来。
任何人灰里泥里干上大半个月不洗澡身上都不会好闻,苗苑笑着躲,说脏死了,陈默却不依不饶得吻上了她。干裂翻皮的嘴唇很粗糙,舌头滑腻,可是……那却是陈默的味道,苗苑慢慢闭上眼。
有时候,重要的不是什么味道,而是什么的味道,白酒永远都没有橙汁好喝,可是白酒更醉人。
苗苑被放开时微微喘着气,脑子里一片空白,有晕眩的错觉。
陈默弯下腰抵上她的额头笑道:“我回来了。”
“好臭!!”苗苑红着脸闷笑,夸张的捂住鼻子。
陈默全身上下都是泥,一层层板结在作训服上,活生生把从林迷彩染出了荒漠色。苗苑推着他去洗澡,作训裤脱下来居然是硬的,笔直的站在客厅里,看起来简直有点惊悚。
不用上肥皂,清水兜头浇上去,陈默全身上下都流起了黄褐色的泥浆水。苗苑惊得骇笑不止:你怎么能脏成这样??
就是这么的脏,灾区水源金贵,连喝都不够,用来洗衣服洗澡那根本就是罪恶,每天能有半杯泥汤水刷牙抹个脸都已经幸福的人生。
苗苑按住陈默的肩膀让他坐下去,倒了洗发水在手中揉出细白的泡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