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过四十岁了,一生所剩有限,想要拥有的还没真正拥有,期待和唐依依的普通夫妻生活还没到来。
怎么可能不怕。
秦正怕没有机会看到,得到。
“这天气开车,我比你有经验。”唐依依随口说,“找个地方停车,我来开吧。”
秦正厉声道,“你在这种天气开车出来干什么?还不止一次?”
唐依依斜眼,“忘了?”
“我又不是活腻了,那不都是你的命令吗?”她笑笑,“我那么多次都没被劈到,说明我的运气和人品不错。”
秦正的心口一痛,面部肌|肉绷的紧紧的。
过去的事了,唐依依倒是没什么感觉,她不是恶意想翻旧账,只是话赶话,赶到这份上了。
车里气氛湿热。
唐依依口渴,“有水吗?”
秦正说,“有。”
他找了小瓶装的矿泉水给唐依依。
唐依依拧开喝了一口,嗓子不舒服,“快到了吧?”
秦正回应,“嗯。”
两人不再多话,过去这两个字就像是裹了层剧毒,一旦出现,就会侵蚀思绪和理智,连五脏六腑都感到被撕裂的难受。
车子停下来,大宅子灯火通明,被黑暗和风雨笼罩,像极了幽灵聚集之地。
秦正跟唐依依进去,发现薛家长辈都在,个个板着脸,形成极其压抑的气场。
见到秦正,大家都毕恭毕敬的喊一声,“秦先生。”
秦正拿帕子擦掉唐依依脸上的一点雨水,“薛五人呢?”
薛母推开扶她的下人走过去,两只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