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束缚在床上的哨兵粗声喘息着,疯狂中狰狞的面孔逐渐缓和,充血而鼓胀的双眼渐渐合上,紧绷着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。
随着注射器把最后一点液体推进他的身体,哨兵整个身躯瘫软了下来,以全然放松的姿态倒在床里,昏睡了过去。
“他的精神消耗很严重,大概会昏睡一段时间。”楚渊慢条斯理地脱下医用手套,从容道,“现在的他已经摆脱了失狂症的影响。药剂不仅会让他放松,还会在他睡眠的时候,持续性地修复他的神经元。”
“药效能持续多久?”汉默顿将军显然来了兴致。
“视各人情况不同。”楚渊优雅地摆手,指挥护士对下一名失狂哨兵进行注射,俊朗的面容一片淡漠和冷静,仿佛军方的表现早在他意料之中。
“神经元已经严重受损的哨兵,药效时间会较短。反之,则会较长。”
“如果是新兵呢?”将军问,“我们基地里有大量才被改造出来的新兵。他们多半会在觉醒一周后出现失狂症状。”
“那大概会维持一个月左右。”楚渊说,“具体的,我们需要拿到数据才能做出判断。”
又一名被注射了向导素的哨兵也在众目睽睽之中平静了下来。仿佛缺席已久的神终于伸出了她的手,轻轻抚摸着哨兵的额头,带走了折磨他已久的痛苦。
斯坦伯格啧啧:“你确实没有过度吹嘘,宋先生。”
“我们宋家一向秉承诚信为本的原则,勋爵。”楚渊点头致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