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……”楚環快绝望了,“别和我说你又被鱼刺噎住了!这鱼根本就没有小刺!”
“不。”楚渊摇头,把鱼肉咽下,“很好吃,出乎意料。这个作法很特别,你跟谁学过?”
楚環怔了一下,说:“我把带来的所有佐料全抹上去了。大概您王宫里的厨子不会这么做菜。”
“他们确实不会。”楚渊吃着鱼,浅笑道,“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会。”
“凡是不会做饭的人,都会这么干。”楚環重新切了一块鱼肉,狼吞虎咽。
她上午经历了数场恶战,又背着楚渊这么个大个子一路狂奔到水边,早饿得虚脱,也顾不得维持形象了。
楚渊优雅地用着餐,一边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楚環。那目光并不带亵玩,也不阴森冰冷,却像是一根烦人的羽毛,在人后颈上扫过来,掠过去,让人浑身一阵阵发鸡皮疙瘩。
“好吧!好吧!”楚環举手投降,一脸不甘地从身旁的卵石堆后拿出一片大树叶,上面是两大块烤得金黄喷香的鱼籽,“一人一半,总可以了吧!?”
楚渊满意微笑,拿走了较大的那块鱼籽,“看在你还算自觉的份上,就不扣你的分了。”
楚環心如刀割,赶紧把剩下的鱼籽一口吞了,生怕这男人又找借口来抢。
好在楚渊见好就收,没再折腾。两人相安无事的用完了午饭。楚環又给楚渊检查了一下身体,确定他体内的毒素已经被代谢得差不多,不会影响行动后。两人重整背包,继续出发。
动身前,楚環趁着楚渊去河边洗脸,偷偷折了三根树枝插在沙地里,把吃剩的鱼骨架摆前面,朝西天拜了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