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书观察着他的反应,不着痕迹地问:“你是第一次来上海?”
“不是,只不过我不太了解这个时代的上海……我的意思是,它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。”
苏唯的解释很含糊,所以沈玉书认真观察他,想从他的表情跟举止中找到更多的线索。
苏唯注意到了,故意往他面前凑凑,调笑道:“你这样目不转睛地注视我,会让我以为你要亲我,如果你不介意被传染的话,我很乐意奉献。”
“不,医学证明当一个人着凉受寒时,他的口腔唾液中的病毒浓度很低,亲吻并不足以造成传染,反而病毒的集中地在鼻腔里,而患者又都常擤鼻涕,也就是说跟患者最危险的接触是握手,还有接触你使用过的物品,所以我不介意亲你,但请不要用你的手来抚摸我,事实上在这一路上你已经搭过我的肩膀很多次了,这是非常危险的接触。”
原来沈玉书每次都躲避他的搭肩,不是因为不好意思,而是怕被传染啊。
苏唯感觉头更晕了。
有人可以这么认真地接受他的玩笑话,这是他始料不及的,突然间他有点同情洛家一家人了。
“你一定变态得没有朋友。”他把头靠在椅背上,长叹道。
“你的朋友也不见得很多。”
“我是帅得没朋友,等级不同的。”
大概沈玉书没有理解苏唯的笑点,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,他一直保持沉默。
照着洛逍遥提供的线索,他们找到了傅山遇害的小树林,沈玉书让车夫停在一边,自己过去检查现场。
树林很偏僻,周围没有住家,仅有一条羊肠小路连接东西的道路,白天都这么冷清,到了深夜,更不可能有人经过。